忽然慕容砚月将一粒白色的药丸兮兮的东西抛入了白惜染的口中。
“喂,慕容砚月,你……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?”白惜染皱着秀眉,把手指伸进喉咙口,想要去抠那药丸,可是白惜染忘了这种药丸遇唾液便融化,所以她这是白忙乎。
这不,白惜染气呼呼的不理慕容砚月了,别过脸看着船舱外的湖景。
顺水行舟,桨橹轻摇,清澈的水波破开涟漪,一晕荡着一晕,楚堰江到了静处,两岸映着一片湖光山色,似是满城风雨喧闹撇在了天际迷濛外,只剩下烟波浩渺,欲近似远的,将盛世咸阳遥遥抛却,远离尘嚣。
便有弱柳扶风,青碧梨花,清新一枝梨花自岸上伸绽开来,临水斜照,落下碎芳点点,润在风里,淡淡地沿了湖水归去。
船夫粗糙的手有力的握着桨杆,只一荡,画舫便徐徐的行着。
慕容砚月看着始宗默不作声的女子,眼中一片痴迷之色,一袭纤秀背影裹在流澹回转的烟岚云纱中,静的似乎融入了这浓稠淡渺湖光水色,一时竟觉得画舫已随她凝伫,反是这湖这水,悠悠的退了开去。
“染儿,还不能原谅我吗?”慕容砚月颀长的身躯挨近白惜染,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。
此刻,他俊眉星目,温文清秀,唇边一抹儒雅笑意,压的这泠泠秋寒也一暖,只是佳人依旧不理他。
“慕容砚月,你离我远点。”白惜染恼怒的说道,这厮害的自己演戏演一半退场了,也不晓得春夏秋冬在没有看到她后,会不会改变主意呢?心中着急,她自然对慕容砚月没有好脸色了。
“染儿,我才不要离你远点,我已经想好了,反正白家人不待见你,你不如跟了我吧。比你当公主舒服!”慕容砚月拉住她的柔夷,语调柔柔的说道。
画舫缓缓,斜阳下,在湖面细细粼粼似覆上了一道波光,渐渐敛入了烟青色湖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