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的大衣!”石母取下大衣,匆忙送了出去。
陆一伟刚出门,一股寒风卷着冰渣子打到脸上,如万箭穿心,荆棘刺身般生疼。他仰望天空,鹅毛般的大片雪花漫天飞舞,如续棉花似的铺天盖地落下,这场雪远比前两场要猛烈许多。雪本是象征圣洁纯净,此时此刻却给南阳人民带来了空前灾难。
陆一伟一脚迈出去,积雪没过了脚踝,雪花透过皮鞋的缝隙钻进鞋里,与温热的皮肤相遇迅速融化,倏尔凝结成冰,钻心般的疼痛。他顾不了那么多,踩着雪快速往学校走去。
“等等我!”石晓曼跑了上来,抓住陆一伟的胳膊,眯着眼道:“一伟,这雪下得太大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
陆一伟无动于衷,径直往雪中摇曳的微弱亮点走去,脚底下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,曾经悦耳,此刻变成了魔鬼的咆哮声,让人闻寒而栗。
由于积雪的折射,夜晚并没有那么黑,将这个小村庄映射通亮,陷入一种白色恐怖。前方白茫茫一片,根本分不清那里是路,那里是沟,只能摸索着艰难前进。
刚走了一半,路边的一间房屋终于支撑不住雪的压力,一下子轰然倒塌,紧接着房屋下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陆一伟心一紧,不顾一切冲了过去。刚跑了几步,一脚踩空,踩到路边的沟渠里,重重地摔趴在地上。
石晓曼见此,心焦地过去扶,谁知陆一伟一把将她猛烈推开,歇斯底里叫道:“不要管我,赶紧去叫人。”
石晓曼呆站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陆一伟再次咆哮:“赶紧去啊,你傻愣着干什么,快去!”
“哦。”石晓曼倒退了几步,迈开步子往前跑去。跑了两步,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在雪地里艰难挣扎往起爬的身影。
陆一伟的脚磕在了路沿石上,疼得直冒冷汗,但他顾不了这些,咬着牙挣扎站起来,跑过去一边刨砖块一边哭天喊地的妇女:“大婶,你坚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