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你可以选择到曙阳煤矿,这让我很感动。既然你是知识分子,我也不用和你讲过多的大道理,企业改制是不可逆转的,你应该能理解这一决策的重大意义。你有专业知识,我相信只要你选择留下,将来改制后的企业也一定要重用你。我的回答你满意吗?”
肖杨眼角泛起泪花,道:“陆主任,既然是校友,我心里也有几句话要说。正如你所说,我有知识,有技术,就算解聘了也可以生存下去,可你们想过没有,曙阳煤矿大多数人都是附近的农民,他们没有文化,只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,把一生奉献给了曙阳煤矿。如果你们就这样让他们下岗了,他们还有什么生存的本领?一家老小又如何养活?”
白玉新终于说话了,道:“这位朋友,你的担心是所有人都在担心的,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通过反复论证研判,会给大家一个很好的解决途径的。正如陆主任刚才所说的四种解决途径,外加一个入股的形式,我觉得这是县委县政府最大限度地为广大职工考虑。南阳穷,不像南方城市,有种类繁多的各种企业,所以在分流的时候有很大的困难,目前的环境下也只有这几种途径,但凡有更好的办法,我们会不费余力的为职工着想。南阳需要发展,我们今天所做的也正是为南阳的发展一步步去推进,我真心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县委县政府的苦心。”
又是沉默,毛骨悚然的沉默。
开完会后,大家都一声不吭地离去。就像要分别的战友,知道那一天会迟早到来。与其悲壮而伤感的离去,不如安静地选择未来离去的方式。
这些天,曙阳煤矿就如同感染瘟疫一般,每个工人都无精打采、提心吊胆的,谁都不提及改制的事,心里却无时不刻在想着这件事,毕竟事关自己的前途。不过奇怪的是,原本想着职工们会大吵大闹,甚至越级上访,可这样的事始终没有发生。
原来,害怕闹事的矿长陶安国想了一个好办法,就是说谁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