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。啧啧!我他妈的辛辛苦苦干一年,也才能挣一万不到,人家随便动动嘴,估计十几万就到手了,人和人不能比啊。”
听到这些具体的事例,陆一伟紧追着问道:“那这个小六子是怎么赚钱的?”
“这你都不知道?亏你还是个当干部的。”工友表现出不屑的表情道:“这么和你说吧,矿上去年进了台德国进口的采煤机,价格高达上千万,这是他们给出的价格。后来我一朋友就是搞这行的,他说那台机器的价格最多600万左右,好家伙!一下子就吞掉了400多万,你说他们丧尽天良不?这些蛀虫早晚得把煤矿给吃垮咯!”
听到这一惊人的数目,陆一伟身子一倾,道:“这事难道矿上不知道吗?没人管吗?”
“你说能不知道吗?上上下下都知道,不说而已。”工友继续道:“你以为谁想去采购科就能去得了?做梦去吧!我说的那个小六子可是国土局局长的小舅子,谁敢动他一根毫毛,就算陶安国不也巴结人家吗?”
听到有这层关系,陆一伟见怪不怪了。开玩笑地道:“假如说有人要查他,让你举报你敢吗?”
“不不不!我可没那胆量!”工友连忙摆手道:“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还指望着我的工资养活了,我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胆。”
陆一伟绕开这一话题又问道:“煤矿要改制,你支持吗?”
工友喝了口酒道:“怎么说呢,我在这煤矿快20年了,也有感情了,虽然苦点累点,挣得少点,但最起码还有口饭吃,假如企业改制了,成了私企了,像我这个年纪的,肯定人家就打发了,我吃饭的碗都没有了,我找谁说理去?所以我不赞成企业改制。我知道你们就是来改制的,我也说句心里话,这步路走出去了肯定会引起很大的矛盾,希望你们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陆一伟没有生气,道:“假如把你们的工龄折算成股份入股,企业还给你们交着养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