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。

舍不得打他。

两人身子相贴，从所未有的满足。

段明杰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脊背，“媳妇儿，我真的以为你醒不过来了。”

陆瑶感觉到段明杰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。

“是不是吓坏了？”

“是吓坏了。”

从陆瑶进手术室前叮嘱他的那些话开始，段明杰预感就非常不好。

他感觉陆瑶真的不会醒来了，那段日子他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。

陆瑶仰起小脸望着他，“你怎么会想到找元真大师？”

“我看了你给我留的信。”

陆瑶：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。”

“我确实没发现，是艳艳发现的，她拿给我看的。”段明杰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下，算是惩罚，“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？”

陆瑶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唇瓣，“我怕你说我是神经病。”

“就会胡思乱想。”

陆瑶：“你是不是答应元真大师什么条件了？”

陆瑶分不清是真是假，她好像听到了段明杰分她寿命。

“我能答应什么，就是去西藏祭拜一下，告诉神仙，以后我会多做善事，回来之前，我给当地的居民分发了五万块钱。”

“以后我会拿出我一半的收入，造福社会。”

钱不钱的陆瑶不在乎，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，挣再多钱也不如生活的幸福。

“还有吗？”

段明杰摇头，“没有了。”

陆瑶盯着他的眼睛，“真的没有了吗，比如你的寿命之类的。”

段明杰身子一僵，震惊不已，“媳妇儿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陆瑶眨了眨眼，实话实说，“我梦到的，刚才你说的那些我都梦到了，你就跪在一个很大的石头旁，旁边都是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