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尤文月心头一沉:
姜尚?
尤文月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似的,只觉得浑身从头凉到脚,后脊梁上不断往外冒凉气。
姜尚?
她在心里呼唤姜尚的名字,就好像姜尚能听见一样。
但是外面仍然没有什么声音,静悄悄的。
巨大的恐惧在头顶笼罩,尤文月心里冒出两个字:
完了!
姜尚一定发生什么意外了。
也许已经死了。
她突然想起来刚刚姜尚说过的话——路上哪来那么多荆棘?
也许是这些荆棘扎破了汽车的轮胎。
但是路上为什么无缘无故冒出那么多荆棘?
一定是遇上车匪路霸了。
可是这里几十里荒无人烟,附近只有一座不为外人所知的劳改农场,谁会到这里劫车?
尤文月立马察觉出了不同寻常。
继而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事,昨晚有人从劳改农场逃跑——
那个人叫什么?
尤文月没有记住——
想明白这些之后,她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。
直到旁边车窗里闪出一个人影。
尤文月没有转头去看,但她能察觉到,一只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下来。”
一个男人声音沙哑地说。
尤文月表现的十分冷静,尽管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,但她没有任何哭闹求饶,她很配合的拉卡车门,转身下了车。
在下车的那一刻,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。
这男人剃着光头,满面灰尘,嘴唇干裂,两只眼睛布满红血丝。
她认出来了:
她见过这个人!
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,但她确定,眼前这人,正是从劳改农场逃出来的!
这个人叫什么?
尤文月忽然想起来了,李新春。
昨晚姜尚告诉她的,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