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尤文月连自己的行李衣物都没收拾,直接恢复自由身。
姜尚带她到劳改农场工作人员的食堂里吃了顿饭,尤文月吃的不再是寡淡的西红柿汤和发霉的窝窝头,这天晚上她吃了一大碗羊肉。
吃完饭,不用再回牢房,直接住进了劳改农场的招待所房间。
在房间里,借用招待所的脸盆洗了澡,洗了头发,换上农场发的全新的劳动服。
她想找面镜子,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什么样。
牢房里连一面镜子都没有,每天只能在洗脸的时候,从水里的倒影看一眼自己。
她现在很想好好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。
但是,招待所房间也没有镜子。
“咚咚。”
房门响了。
“谁?”
“是我。”是姜尚。
尤文月打开房门,姜尚举起两瓶啤酒和两个酒杯在尤文月面前晃了晃,很有兴致的问:
“要不要喝一杯?”
尤文月没说什么,把姜尚让进房间。
房间里除了一张床,靠墙还有一张小方桌和两把椅子。
姜尚走到那张方桌旁,把啤酒和酒杯放到上面。
拿了一瓶,直接用一把钥匙撬开瓶盖,在两个玻璃杯里倒满淡黄色的啤酒。
尤文月走过来,两人面对面坐着,尤文月端起酒瓶,问了句:
“京城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怎么,你还不死心的惦记他?”
“只是问问。”
“人家好的很。”
姜尚端着酒杯望着尤文月落寞的神情,洗完澡、换上新衣服的尤文月没那么狼狈了,恢复了往日的几分姿色,但仍然肉眼可见的老了许多,湿漉漉的头发上隐隐能看见几根白发。
好在姜尚心里仍能记得尤文月年轻时的容貌,记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一对比,姜尚反而有些心疼她的遭遇。
姜尚主动跟尤文月碰了下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