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,他必须找到女儿,当面问女儿这究竟怎么回事。
他长出了一口气,拎起行李跟了过去。
俞正贤带着沈鸿才朝山下走,悄悄扭头看了沈鸿才一眼,发现沈鸿才穿的单薄,这衣服大概在京城足够保暖,但是在东北,尤其在东北野外,根本不扛冻。
他又先回了家,在家里翻出一件狍皮大氅——是沈瓷亲手用四张狍皮缝出来的,把这件大氅拿给沈鸿才,张了张嘴,想着该叫一声爸的,但是又实在没脸叫,只好什么都没说,只说了句:
“穿上吧,路上冷。”
沈鸿才默默接了大氅,已经领教过了东北的天气,知道自己身上这件棉袄不抗寒,所以老老实实接过俞正贤递过来的皮毛大氅,披在身上。
大氅裹在身上,果然暖和了许多。
沈鸿才终于客气地说了句:
“多谢。”
俞正贤弱弱回了句:
“别跟我客气,应该的。”
俞正贤要替沈鸿才拎包,沈鸿才拒绝:
“没事,我自己来,自己来。”
俞正贤不敢硬抢,默默带沈鸿才朝山下走。
一路上,俞正贤很怕沈鸿才突然问他什么,但值得庆幸的是,沈鸿才什么都没说,只是气氛异常尴尬,俞正贤连呼吸都很小心。
来到山脚下的马棚里,牵了马,套上马爬犁,俞正贤让沈鸿才上了爬犁。
俞正贤坐在前面,裹紧了大衣和帽子,挥鞭赶马。
耳边风声呼啸,呼吸都困难,更别提说话了,所以马爬犁走了一路,两人仍然没有对话。
这让俞正贤终于稍稍缓了口气,乱糟糟的脑子逐渐恢复正常。
他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赶着马爬犁从林场出发直奔县城吧,虽然路途远点,但是比去场部、再从场部出发到县城要近。
而且这时候场部和县城来往的车辆比较少,到场部等车的话,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等到顺路的车,所以直接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