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可以抵挡的。
以他的身手,绝对可以把枪夺过来顺便把人摁在地上揍一顿,虽然不一定保证能打的过俞家辉这老糙汉,但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亏。
可是,偏偏这老糙汉是自己老丈人,但凡自己要是稍微抵挡一下下,那就是反抗,反抗就是跟老丈人对着打。
他就是有天大的能耐,也不敢跟老丈人对着打啊?
不要老丈人,难道还不要媳妇儿了吗?
所以,周自衡眼看着那一枪杆子摔在自己身上,他一动没动。
既没躲闪,也没被打倒。
只是袖子上、衣服上被砸了一片烂泥。
“啊——”
民兵们一片惊呼声还没落下,俞家辉已经完成了打人动作。
那帮民兵全都抢上来七手八脚拦住了俞家辉:
“俞股长,你怎么能打人?”
“老子就打这畜牲!”
“俞股长,可不敢这么骂啊——”
于是,又有人用脏兮兮的手堵住了俞家辉的嘴,而后民兵转过脸跟周自衡道歉:
“场长,对不住啊,俞股长今天心气儿不顺,你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俞小野看见三四个手掌一起去堵俞家辉的嘴,乱七八糟的,连鼻孔都堵住了,生怕把老爸给捂死,也顾不得这帮泥猴身上多脏,冲进来喊:
“你们松手,别捂着我爸——爸——都松开手!”
“松手!”周自衡下令。
民兵们这才松了手。
俞小野抱住爸爸的全是泥浆的胳膊求饶:
“爸,你消消气行不行,别一上来就打。”
俞家辉气不顺地斜瞥着俞小野:
“我是你爸吗,我哪来这么有出息的闺女,我自己亲闺女结婚我都不知道,这天底下有这档子事吗?!”
“爸,事出有因呐,你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解释个屁!”
周自衡劝道:
“爸,都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