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不掺和,你把人交出来!”
“我要把人交出来,那我儿子这婚礼不是办不成了?儿子的婚事,我这个当爹的不好搞破破坏吧?”
“这婚事就不该办,衡子糊涂,难道你也糊涂,整个京城,什么样家庭出身的女人找不到,居然偏偏从乡下带回来一个蛮不讲理的村姑!”
“是村姑还是村妇,我管不着,那是我儿子的事,他乐意,他就是娶个寡妇我也拦不住。”
“你是铁了心跟我对着干了?”
“老尤,你要弄明白,是你跟我对着干,不是我跟你对着干,你弄反了。”
“好,好,周敬儒,你有种,有你后悔的一天!”.??m
尤常胜撂下狠话,一转身,走了。
看见尤常胜走了,周敬儒翻了翻眼皮,没有任何反应。
但是心里忍不住感慨,这个老尤,年轻时明明不这样的,很讲道理的,怎么偏偏老了老了,脾气上来了,人也变得是非不分了。
说实话,周敬儒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跟尤常胜撕破脸皮,相伴经历了半辈子风雨的人,周敬儒对尤常胜的信任,比对自己老伴儿的信任还要多。
对尤常胜说的话,也比对自己老伴儿说的话要多。
两人就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。
谁能想到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?
周敬儒不想闹——但是,在这件事情上,他又不能有丝毫退缩。
所以这件事能闹到什么地步,周敬儒心里也没底。
尤常胜走后不久,周敬儒往家里打了个电话:
“喂,张姨,在家关好门,家里有任何动静,立马给我打电话。”
张姨在电话里有些摸不清周敬儒的意思,但周敬儒没有任何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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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尤常胜顶在气头上离开周敬儒办公室。
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,越想越觉得周敬儒背叛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