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线团一下掉到地上,她顾不得去捡桌子底下的毛线团,吃惊道:
“怎么,你突然想开,终于舍得放手了?”
周自衡点头:
“是,你可以暂时把她调过去——”
梁芹喜出望外。
周自衡赶忙接着说:
“不过我有条件——”
梁芹笑道:
“就知道没那么简单,什么条件,你说。”
“我让小野调过去,是为了排练一个新节目。”
周自衡把五月份兵团要去京城开全-国农垦大会的事说了,也说了整个兵团会选一个节目派过去在大会上表演。
现在他想把小野刚刚写好的剧本编排出来,因为小野编的这个芭蕾舞剧,很契合北大荒的精神,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北大荒,这是个巨大的优势。
陈树魁听了之后,非常意外:
“我怎么不知道要召开这个农垦大会,你从哪听的小道消息?”
“中午在徐师长家吃饭,徐师长亲口说的。”
哦,徐师长说的,肯定是真的了。
陈树魁一眼就看透这件事里藏着周自衡的私心,但是他没有当面说出来,只是扯着嘴角笑。
梁芹则是跟俞小野刚开始的态度一样,认为这根本不可能,她很理智的劝阻道:
“时间太短了,一个全新的节目,可能要准备几个月甚至一两年,仓促中排练出来的,效果肯定不会太好。
更何况这不是内部表演,而是和其他四个师去竞争,他们也不是吃素的。
其他四个师的文工团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,我们拿一个仓促中排练出来的新节目跟他们竞争,说实话,赢面不是很大。”
周自衡并没有因为梁芹的话受到任何影响,他不紧不慢地说:
“士兵上阵打仗时,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的输赢。
每个人都想赢,但到最后,赢家只有一个。
士兵能豁出性命为自己拼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