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知道了,你姓周,周场长。”反正一会儿就跟连队其他人打听打听,不怕他骗人。
周自衡又看了看野人怀里抱着的两张狍子皮,伸手去拿。
野人满脸不舍的样子。
他从来都是一手交钱、一手交货,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,货送出去了,钱没到手!
真的,要不是看在这人是场长的面子上,他才不干这种有风险的买卖!
但是不怕!
既然是当场长的,总不至于为了三十块钱就跑路吧。
所以一定会要到钱的!
一定会的!
野人依依不舍地把手里的两张狍子皮让给周自衡。
周自衡抱着狍子皮,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,又抬头看了看野人,深邃的目光叫人捉摸不透。
坏了,这家伙不会藏着什么坏心眼吧?
总觉得这人不像什么好人。
野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狍子皮就这么跟别人走了,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,钱没挣着,就跟自家孩子被人牵走了似的,心里没着没落的。
野人紧跟在周自衡后面去了连队的营地,绕到帐篷后面临时搭建起来的茅坑里,抓住了一个过来上茅厕的人打听那人的真实信息。
得知那人确实姓周,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场长,野人总算放心了。
而且野人是紧跟在周场长后面来的,可以确定他们没有提前串通。
看来是真的。
然后野人就在连队里散播消息,说周场长在他那赊了两张狍子皮,欠他三十块钱。
没多久,整个伐木连队都知道了周场长在野人那赊欠了两张狍子皮。
周自衡抱回那两张狍子皮,铺在自己的褥子上面。
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,确实暖和多了。
那种从地底下往上钻凉气的感觉减轻了许多。
适应了几天伐木连队的生活,夜里被冻醒的次数也慢慢变少。
他在山上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