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因为没有真正动过心,没有真正爱过,所以才能有恃无恐,才能全身而退。
真正爱过的人,怎么能轻易说分手?
分手——这两个字再次刺痛了他。
周自衡上了五分场的大路,没有看见俞小野的身影,又走了一段,便在路旁停了下来。
这时候车比较少,很难遇到顺路的车,俞小野顶在气头上,很有可能步行回家。
马上就要天黑了,如果真的步行回家,别说夜里容易迷路,还容易被冻死,就是山野间出来觅食的野狼,也能把人撕了。
周自衡又等了一阵,一直等到天彻底黑了下来,也没有发现俞小野的影子。
可以肯定的是,俞小野没有回家。
那她能去哪?
望着找不到俞小野的黑夜,周自衡心里从来没有过的空旷凄凉。
他忽然又发动汽车。
没有去五分场,也没有回机关大院。
他直接去了师部。
黑夜里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,终于来到二师师部机关家属院。
停好车,上了家属楼,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敲响了房门。
屋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询问:
“谁啊?”
周自衡疲惫地单手撑在墙上:
“是我。”
里面的人居然一时没听出声音是谁,但还是打开了门栓。
开了门,借着屋里的灯光一瞧,惊讶道:
“周老弟?!你怎么来了?”
屋里的人,是陈树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