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前,他还是个有钱没地方花的光棍,这一晃,他都跟白娇娇在一起这么久了。
沈衡一想到,往后几十年都能有这样的好日子,心里头满满当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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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除夕,大年初一十里村男人们上山祭祖,女人在家里头包包子。
沈衡是从来都不去沈家祖坟的,于是就跟白娇娇两个都呆在家里。
“明天初二你回家的时候,带点什么过去?”
“卤猪心还有卤猪肝啊,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”
因为白娇娇卤的太好吃,要是不拦着,沈衡打算全给填到胃里去。
还是白娇娇拦着,告诉他有一半打算走娘家的时候带着。
“就带那么点东西?”
“还这么点东西?”白娇娇都想笑,现在谁走娘家能带一提肉回去就是好大的面子了。
她倒不是舍不得手里的钱,主要是她这个娘家,三五天就回去一趟的,真没必要大包小包往家里提溜。
沈衡被白娇娇反问,自个儿也笑了:“我他妈还真成倒插门的了。”
初一中午的时候就下了雪,这场雪越来越大,沈衡下午出去扫了一次,临睡前又出去扫了一次,还把屋顶的雪给掸了下来。
“这雪看样子这一宿都不会停,要是不扫,这顶说不定得塌。咱家的瓦铺的结实,没事,就怕旁边的那两间茅草屋。”
“塌就塌了,里面也没什么东西,反正以后也不住人了。”
都说瑞雪兆丰年,说不定今年的麦子还是个丰收的。
外头的风挺大,白娇娇躺在温暖的炕上,光听着北风呼号,都觉得冷。
她做梦都是自己掉进了雪窟窿里,冷啊。
白娇娇被冻醒了,睁眼一看,被子找她踢掉了,沈衡也没了人影。
窗上长了窗花,十分漂亮,就是看不清院子外头。
不过白娇娇听到了院子里“唰唰”的扫雪声,知道沈衡在外头扫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