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世波到底年纪轻,他咽了口唾沫。
“我去开门。”白世海下了炕,打开院门,却见严兴民站在外头。
严兴民自然是知道白家在哪,白世海记得,在白志满没有瘫痪的时候,这人经常来家里和白志满一块喝酒,这么多年了,样子变了一些,但还能认出来。
白世海也没叫人,严兴民不请自来,进了他们家正厅。
“老兄,吃饭呢?”
严兴民的眼神在白世波身上转了转,他笑得意味深长。
白志满眼皮抬了抬:“你来我家干什么?”
“我今天早上遇见世波了,这孩子,好歹师徒一场,怎么连话都不会说,一下子骑车就跑了。”
严兴民那表情,就像是阴沟里的东西,他的得意让白世波看了心里发毛。
“世波早上没出去,你上哪看见的他?”白志满说话滴水不漏。
严兴民冲白志满道:“老兄你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,”他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,一本正经的,“现在世波能有这么好的买卖,我也替他高兴。”
要不是之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,白世波还真以为严兴民是个好师父。
白志满皱眉:“你少瞎说,什么买卖?你有事就说,没说赶紧走吧,我们家还要吃饭呢。”
“没有买卖?是吗,波子?”
严兴民盯着白世波看。
“没有。”白世波回答道。
“不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,马上就过年了,你这个当徒弟的孝敬孝敬你师父不为过吧。”
“什么孝敬?”白世波瞬间明白了严兴民的意思,“你已经不是我师父了。”
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在我那学了三年,哪是说不是就不是了的。”
严兴民板着脸一副之前教育白世波的模样,白世波看了就头疼,以前在他那受的委屈全在脑海里回放。
他听严兴民说道:“今年过年,你给我送一百块钱来,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