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大冬天的,半夜三更从被窝里爬起来很困难,但是白世波最能吃苦,一想每天把点心卖了,家里就能多十几块钱的收益,白世波恨不得一天只有早上。
白世波骑着车,身后的车座上两边各绑了一个大拐篓,一共三十斤的江米条,不是好车技还真驮不住。
那么多东西,他几乎一过去就能卖完。
白世波按部就班在黑市里头出手江米条,现在虽然离过年还有段距离,但是这个时候结婚的人也多,一辈子只有一回,都愿意花钱买个几斤回去添喜。
白世波很快就能收摊,他把屉布拢在拐篓里面,刚刚绑上车,就听见有人叫他:“这不是白世波吗?”
在黑市听到自己的名字,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虽然大家都同在一个镇上,有时候碰见个熟脸,都是打个照面心照不宣的当没这回事。
白世波转头,看是谁这么不讲规矩。
“师父?”
白世波看着严兴民的脸,心里五味杂陈。
因为冬天天冷,严兴民的音色有些不自然,白世波没有一下子就认出来他的声音。
“我可担不起,怪不得说走就走,原来是来这里发财了。”
严兴民今天也是听说有人在黑市卖一个叫江米条的点心,他想过来买点家去送礼,进了黑市之后,就觉得卖点心的身形有点眼熟,但冬天天亮的晚,现在几乎是一片漆黑,严兴民不确定是白世波,在一边站了好久,到收摊了才敢叫他。
“你不用这样说,我离开的事情,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白世波心口突突跳,严兴民心里对他有怨气,难保不会去揭发他。
他收拾东西的手快了一些,赶紧翻身上车,飞一般的逃了。
他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六点半,天刚亮一点,邓敏已经做好了早饭,全家人等他回来吃。
“爹,完了!”
白世波这一路上都十分忐忑,骑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