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给他锻造一口楠木棺椁,提前放在城外官道,届时哀家派人送回他的家乡,人死如灯灭,过往恩怨烟消云散了。”
作为先帝正妻,当今皇帝的嫡母,她对紫金牢笼的威力再了解不过了。
毫不夸张地说,一个人如果在十岁时继承大乾帝王,十三岁开脉之际,他就能一拳砸碎指玄武夫。
亿万子民效忠的社稷帝王,权力之巅的力量,便是如此可怕。
“娘娘,圣人……”贴身宫婢有些犹豫。
太后怒声道:
“给哀家去办!”
“皇家容量理应容得下一口棺材,顾平安再是与社稷为敌,他也是这片土地上颠覆秩序的修行者,整座天下必须给他一分尊重!”
“况且还跟死人计较什么?按哀家的想法,拟定谥号举行葬礼,这些都要做!”
宫婢讷讷称是。
“外界舆论反响呢?”太后问。
宫婢说:“靖安司张贴公告,许多百姓倒是莫名激动,觉得能够亲眼目睹治愈病疾的恩人,可稍微懂修行的百姓面如死灰,一些粗鄙武夫甚至直言要披麻戴孝以示哀悼……”
太后轻点下巴,这场盛会估计又要吸引整座天下,而今唯一担忧的是顾平安会抛出什么筹码,结果肯定是死,就怕过程有动荡。
……
十月末的夜晚,远处灯火万家长不灭。
两人两骑在深山疾驰。
“你没有想过,如果你死了,霜儿怎么办?”
红裙妇人侧目望着他。
顾平安无声地笑了,“这世上很多人傻到自寻死路,誓死不降的士兵,为国殉葬的忠臣,还有贫苦百姓为了养活一家子甘愿以身赴险多挣几个铜板,可没有人愚蠢到死得毫无价值还徒添‘自取其辱’的骂名,你觉得我会是那个人?”
九张机一言不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