巍峨城墙外。
“国师,请留步。”
顾平安看向远行的黝黑老人。
贾似真摆手,屏退身边的襕袍强者。
两人结伴而行,一言不发,走到三十丈外的小山坡。
“顾小友,蜀地百姓会为你骄傲。”
贾似真由衷赞叹。
等五里路及桂花宴的消息传进西蜀,蜀地本就武风浓郁,而且对于“蚍蜉撼树”有一种近乎狂热的膜拜,经此一役,公主府将拥有众多追随者。
顾平安不骄不躁,沉默半晌后直截了当道:
“告诉张相,兵压洛州,开疆拓土!”
贾似真瞳孔骤缩。
他死死盯着年轻人。
“不赌永远不会赢。”顾平安很冷静地说:
“西蜀在夹缝中求生存,唯有趁机搏一把。”
“小友口出狂言了。”贾似真很快恢复平静,委婉道:
“陛下暂无进取之心。”
病入膏肓,一切都要维稳。
赌上八万铁浮屠已是极限,不可能继续疯狂。
顾平安凝视着他,字字顿顿道:
“陛下病逝,朝歌城血雨腥风,文武百官忙着站队拼抢从龙之功,大乾一定会落井下石,内外交困,届时怎么应对?!”
“我不信国师和张相没有忧虑过这一点。”
贾似真哑口无言。
过了许久,他颔首道:
“张相一直在未雨绸缪,尽量平稳交权,真要外侵内乱,老夫相信张相能够处理。”
“开疆扩土!”顾平安加重语调,沉声道:
“给西蜀打下缓冲之地,若能开拓半州疆土,一旦陛下驾崩内部混乱,大乾有所动作,咱们可以把半州疆土再让回去,战线撤离的时间,足够新君登基了。”
贾似真翕动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