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让伱谈判,你还嫌仇恨不够深,简直丧尽良知,愚不可及!但凡哀家还有血脉,二话不说废黜你!”
太后踹开暖阁,脸颊笼罩着森寒。
这话说得极重,宫婢内侍扑通跪倒。
“滚出去!”太后咆哮了一声。
女帝面无表情,冷淡道:
“母后擅权干涉已是僭越,请好自为之。”
“你在警告哀家?”太后气得胸襟起伏不定,怒指着她:
“姬扶摇,你……”
话说半截,女帝陡然间情绪失控,太过于激动,咬得唇瓣渗出血迹,字字顿顿道:
“你知道朕开出什么条件?”
“让他入赘宫廷,他的子嗣能继承整座天下,天底下最大的诚意莫过于此,他反过来侮辱朕贬低朕的灵魂!”
“朕是帝王,朕不是摇尾乞怜的怨妇,朕必须将他挫骨扬灰方能泄恨,朕要他临死前亲眼看着朕把姜锦霜剥皮抽骨!”
太后蓦然间哑口无言。
她情绪复杂,过了许久,才低声问:
“他竟然拒绝了?”
“他反过来羞辱朕,母后您满意吗?”女帝咬牙切齿,恨欲发狂:
“朕一辈子都没有被这样辱骂过,若不是顾忌母后安危,朕早就一掌将他击毙了,他自以为强势到为所欲为,他在朕面前根本动弹不得,他凭什么敢侮辱朕?畜生不如的东西,真以为朕看得起他!”
太后突然间明白了,心力交瘁之下嗓音也轻缓下来,喟叹道:
“你一直都是这副施舍的口吻,就连谈条件也是居高临下赏赐的姿态,好像扔出一块自以为很有诚意的骨头,希冀着他像狗一样叼着,做你的贴身忠犬。”
“自古帝王家谈尊重就是自欺欺人,扪心自问,哀家也鲜少尊重过下位者,但他不是你的臣民,你自身罪孽都没有认真反省,你始终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