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苍白,声音无比暗沉,怒吼道:
“天方夜谭!一个出身卑贱的草芥,安能镇压霸道王道之剑?一个品德低劣的叛国蛆虫,哪来的天赋?”
“谁在欺君?!”
“金奎是突发癔症了吗?他怎敢胡言乱语!”
帝王尖锐的嗓音响彻,内侍吓得差点窒息,颤抖着将密信上呈御览,赶紧爬出两仪殿。
女帝双眸通红,没有低头去看密信,她只是感觉到骄傲支离破碎,慢慢变得脆弱。
过了很久,她艰难扭头,密信一行行小字,仿佛榔头一下下敲击她的心脏。
“呵呵,金奎疯了。”
女帝轻笑一声,从容不迫地走出大殿,凤仪之姿高贵而典雅。
她走得很慢,凤裙曳地,青丝随风舞动。
可她浑浑噩噩,不知走了多长时间,回到熟悉的寝宫,大门重重关上,走到窗前拉上帘子。
女帝彻底崩溃,抄起瓷器将一盏盏琉璃灯砸碎。
“世世代代的大乾子民,却对着敌国女人奴颜婢膝,你这个天理难容的畜生!”
“剑冢深渊瞎了狗眼,顾平安,这世上从来没有谁敢这么侮辱朕,朕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“姜锦霜,还朕的太阿剑,两个贱婢也配拿王剑!”
寝殿陷入黑暗。
“叛国者,朕好恨你,朕要碾碎你的头颅!”
女帝精致的玉颊扭曲,她将嘴唇咬出血迹,滔天怒火伴随着无尽的屈辱感。
还有一丝嫉妒,嫉妒愈发强烈。
姜锦霜什么都不做,凭何能手持帝王之剑?
“它本应是朕的,朕是社稷之主,朕统御万民……”
女帝恨到目眦欲裂,紧随而来的是一种她竭力排斥抗拒却又疯狂席卷的悔意。
恍惚间,她慵懒而惬意地说道:
“顾爱卿,朕突然想要一柄剑了。”
身后传来笑意。
“好。”
只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