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:
“你先说说你对剑道的理解。”
秦央央赶紧点头,娓娓道来:
“我来自秦家剑冢,打小见过太多剑术大宗师,十岁练剑……”
她说了整整一炷香时间。
顾平安沉默,笑了笑:
“你十五岁追求人剑合一,十八岁又想着万物皆可为剑,二十岁离开剑冢在世俗磨炼,你希望做到心中无剑,可你无意看到我那一剑,又开始质疑自己,你好像从未坚定过自己的选择。”
秦央央一脸迷茫。
“说说我小时候两件事,你权当一笑。”顾平安望着窗外,温声细语道:
“记得八岁时,一位致仕官员在私塾讲课,他眉飞色舞滔滔不绝,我当时趴在窗外偷听,越听越生气,忍不住大声说你的策论是歪理!”
“老官员暴怒:‘黄口孺子,安敢大放厥词?’,拿着戒尺追了我五里路,吓得我鞋都跑丢了一只。”
秦央央莞尔一笑,她能想象到那副画面,边笑边感慨。
来之前,她误以为顾平安就是外界所说的冷淡疏离,甚至孤僻阴鸷如蓄势待发的毒蛇。
可分明不是。
他温润有礼,谦和克己,气质干净得像书卷里的人物。
“每天傍晚,我娘都会让我到河边赶鸭子,别家早早驱鸭入笼,偏偏我喜欢拿着树枝让鸭子排成一排,临近天黑勉强回家,每次必要挨骂。”
顾平安见她听得津津有味,轻笑道:
“几年后的县试,我又碰到了那个官员,他只说了一句,你是对的。”
“别家的鸭子经常丢,可我家的鸭子很听话,一月养七十只小鸭崽,四月就能收到七十只的鸭钱。”
秦央央猛然怔住。
“剑冢来了一个大宗师,你就想学他,隔天再来一个,你又质疑自己昨天的选择,你从未坚持过做自己。”
“你觉得风很温柔,那就多逗留一会。你觉得云很美,那就多看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