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!”
……
一夜好眠。
翌日清晨,两仪殿。
“传诏崔彻觐见!”
女帝一袭凤裙高坐御座,嗓音清越又暗藏着一丝迫不及待。
彩鸽传书,捷报一夜足够抵达神都了。
等待了足足近两个时辰,崔彻趋行入殿,死死低着头,身体剧烈颤抖。
女帝以为他激动所致,笑着说道:
“崔卿请坐。”
帝王赐座,这是重用的信号。
宫婢搬来一个小锦墩。
可崔彻非但没有谢恩,反而扑通跪倒,额头重重磕在白玉地板。
女帝笑意渐冷,脸上笼罩着寒意:
“别跟朕说失败了?”
“裴……裴将军死了,都死了,舞弊者有所预料,设局埋伏……”
崔彻目眦欲裂,声音嘶哑。
他收到传信的那一刻,整个人几乎崩溃,心在滴血。
女帝紧紧攥住御座扶手,松开后讥笑道:
“你说的天衣无缝。”
“你说的志在必得。”
“两次机会,都要被叛国者踩在脚下,如你这样的无能虫豸,安敢觍觑朝堂之位?”
突然,她意识到一个问题,情绪彻底爆发,愤怒再难遏制。
裴擒虎死了。
死在朝歌城。
那意味着她拿叛国者交换俘虏的举措,势必成为天下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“圣人,蒲阁老请求觐见。”一个内侍站在殿外。
女帝收拾情绪,故作平静道:
“宣。”
片刻后,蒲嵩疾步入殿,只是扫了崔彻一眼,沉声道:
“陛下,清晨神都谣言四起,应是西蜀间谍刻意煽动。”
“说。”
蒲嵩犹豫了好一会,才艰难开口:
“西蜀朝廷称,陛下勾结十万大山的南蛮子,派人刺杀顾平安。”
大殿一片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