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知道大宗交易的流程么,知道各级官吏责权范围么?
一介庶民和高门的能力差异就是在这里分野的!
崔彻索性挑明了说:
“拔出萝卜带出泥,我不愿节外生枝,尔等先做个表率,粮价以五十文一斗的价格倾销。”
孙家主艰难蠕动嘴唇,似乎还想为自己狡辩。
“不想体面吗?”崔彻语气森森。
“降……降价。”钱家主看了一眼账本,双腿抖如筛糠,立刻服软。
“五十文一斗,就按状元郎说的。”
钱家主也不敢反抗,一方面是崔氏门阀的压迫力十足,另一方面丑事败露,不得不顺从。
崔彻打了个响指,满意点头:
“谨记,别一下子降到五十文,你们两家慢慢降价,你降五文,他再降五文。”
知府略疑,片刻后恍然大悟。
绝!
倘若两家同时以五十文一斗的价格倾销,那粮商肯定能猜到两家被招抚了,这批贪婪豺狼绝对会事不关己作壁上观。
唯有打价格战,才能给外界造成一个假象,难道储备粮足够?难道再不卖就砸手里了?
“遵命……”
两个家主挤出一抹苦笑,便告辞离开了。
崔彻抿一口香茗,催促道:“现在带我去看看流民的情况。”
“公子不休息吗?”知府有些担忧。
“不必了。”崔彻起身披上锦袍,回头说道:
“陛下心善,见不得百姓受苦,不止是我大乾子民,等降价恢复正常,还要给商江郡运去二十船粮食。”
“这不是资敌吗?”知府大急。
崔彻似笑非笑,意味深长道:
“陛下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形。”
知府瞬间反应过来,对于主宰乾坤的帝王而言,一郡灾荒重要么?
给殿试舞弊案盖棺论定,狠狠羞辱顾平安和有眼无珠的西蜀,证明陛下那个决定是对的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