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几天,府衙外面都挤满了鸣冤叫苦的百姓,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,足见民愤之大!
各级官吏疲于应付、焦头烂额,以齐府尊为首的衙门长官只能避而不出。
“市面上的粮价已经涨到一百六十文一斗,别说百姓了,衙门里的小吏都已经买不起了!”
“府尊,这可如何是好?!”
通判都急得嘴巴长疱,一说话生疼。
府衙推官粗暴地宣泄愤怒,大声咆哮道:
“他以为把粮价调控到一百三十文,那群富商就会一股脑倾销?他低估了人心贪婪!现在一百六都不卖!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?”
“依卑职看,顾平安就是大乾奸细,故意激起民怨,搞垮咱们商江郡!”
“过分了!”齐仁轨似是受到侮辱般皱起眉头,寒声道:
“他只是严重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幸好暴露真实水平,否则朝堂要是重用不啻于一场灾难。”
一众官吏苦笑。
也对,从某种意义上说,提前止损了。
只能算商江郡倒霉。
“府尊,卑职总觉得这盘棋没这么简单,万一盘活了呢?”一个官员小心翼翼说。
齐仁轨没好气道:
“他要是能将粮食恢复到洪涝前的价格,本官投江自溺!”
“到最后还是要府衙收尾。”
怎么收尾?
万不得已,只能手持屠刀,直接劫富济贫。
“府尊大人,隔壁传来消息,新科状元崔彻入主隔壁衙门,彻夜清查账簿文书。”
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走来,低声禀报。
齐仁轨表情僵硬。
众官吏一言不发,既尴尬又愤怒。
隔壁自然指的是大乾洛江郡。
诛心啊!
别人日夜兼程,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投入政务,自家那位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一页文书。
“不蒸馒头争口气,”齐仁轨幽幽喟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