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他们,好好的一个家被我弄的益发衰微了,心里怎能不惭愧。”
说完不禁落下泪来。众人见老太太伤心,忙笑颜劝解。
好半晌,贾母才拭泪勉强笑道:“我今儿是怎么了,唠唠叨叨的没完了,耽搁了咱们钓鱼取乐。”
又钓了一会子,也没钓到什么。贾母有些胸闷,凤姐儿赶忙命人抬上轿子,由鸳鸯等搀扶着上了轿子先回去了。
黛玉随着贾母回得荣庆堂里,眼见贾母蹙眉不已,当下赶忙问了情形。眼见与早间李惟俭所说大抵对得上,便叫了紫鹃来,将那瓷葫芦奉上。
贾母纳罕道:“这是何物?”
黛玉凑坐软榻上,说道:“昨儿听闻外祖母身子不大好,便与四哥说了情形。谁知四哥听了,忽而便想起内府了一味新药来,说此药专治此症。外祖母快含服了试试,瞧瞧管不管用。”
凤姐儿讶然不已:“还有这般药?”
当下赶忙吩咐鸳鸯伺候着贾母含服了。说来也怪,那药片还在口中,只半数化了,偏贾母胸闷之感顿消。
贾母只觉身心爽利,顿时大喜道:“果然管用!”
王夫人、邢夫人与凤姐儿等或是口诵‘阿弥陀佛’,或是欣喜不已。
贾家如今情形可不大好,承嗣袭爵的贾琏不过是个三品将军,又是个闲散差事;官面上只老爷贾政一个,如今回返京师还不曾定下差事来。宫中虽有贤德妃,可那些刁滑太监每每上门打秋风,可见元春在宫中并不得宠。
数来数去,也就贾母这个超品的夫人在撑着荣国府门面。若贾母一去,说不得荣国府便要迅速衰败。
莫说是邢夫人、王夫人,便是凤姐儿也巴望着老太太能多撑几年,好歹等家中几个小的都成了婚再撒手。
黛玉眼见果然有效,顿时舒了口气。又想起李惟俭所说,顿时笑逐颜开道:“今儿我都不敢接外祖母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