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这才多年未有往来。
既然她住在咱这里,又和咱是世交,又是官宦人家的孩子,只怕咱宝玉还配不上人家呢。”
王夫人想起妙玉的情形,顿时心下暗恼。那黛玉自命不凡已是惹人生厌,妙玉偏生尤有甚之,竟是个目下无尘的性子!这般品格,哪里就是良配了?只怕连给宝钗提鞋都不配!
王夫人这会子却不敢多说,盖因前番吴贵妃懿旨申斥,如今她可是戴罪之身,若违了贾政之意,只怕便会被一纸休书送回王家。
她心下拿定心思,总要想个法子将那妙玉逐离,口中却道:“我也觉得那孩子很好,可是人家未必依允。”
贾政便道:“宝玉在家时便时时造访栊翠庵,如今回返不过一些时日,也时而去寻,料想宝玉心中必存了心思。妙玉品性高洁,独独待见宝玉,可见此事不难。”
王夫人揪心不已,赶忙岔开话题道:“此事一言半句难述,罢了,以后再说罢!”
贾政一琢磨也是,便应了下来。王夫人旋即去看望贾母,贾政独留屋里小憩。待醒来眼见天色尚早,心下越想妙玉、宝玉越合适,便寻了绣鸾来,让其给妙玉带话试探一番。
绣鸾闻言顿时为难起来,嗫嚅半晌道:“老爷有所不知,妙玉为人古里古怪,性情孤僻,我若是去了,只怕拙嘴笨舌的,话不投机,她倒恼了撵起人来,岂不尴尬?我曾见过四小姐到他那里去过,一块儿谈禅下棋,何不叫四小姐过去同她聊聊?”
“还有此事?”贾政喜道:“你快去寻惜春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