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银钱放债呢,真个儿算起来,那甄应嘉只怕此番怕是难逃一死。”
贾母忙道:“这般厉害?”
凤姐儿道:“老太太,也是今上好名声,不想揭开此事惊扰了太上,不然入罪的又岂止是甄应嘉?”继而又道:“圣人本就恼恨甄家,咱们家若是为了几两银钱便包庇甄家,回头儿圣人知晓了该如何想咱们家?”
贾母顿时踯躅起来,拿不准道:“不过是些许字画古玩,断不至于如此吧?”
换做往日,钻进钱眼里的凤姐儿巴不得收入公中开销,到时候随便仨瓜俩枣的便将甄家打发了。可如今凤姐儿与李惟俭合股置办营生,不说旁的,单她手中的身毒债券就值五万两。
公中开销不够,又不用她来贴补,且近日王夫人愈发上蹿下跳,凤姐儿还巴不得公中打不开点儿呢。
因是说道:“圣人如何想的,咱们可不好说。可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,老太太说呢?”
“这——”
贾母正待吩咐王夫人婉拒甄家女子,忽而有婆子喜滋滋入内道:“老太太,老爷与宝二爷的车架进了外城了,料想再有半个时辰便能到家。”
“哦?”贾母顿时高兴起来,因是便道:“此事过后再说。阿弥陀佛,可算是回来了,算算比信上说的迟了足足三日。”
当下吩咐鸳鸯伺候着其更衣,凤姐儿与王夫人见此便告退而去。
这姑侄两个早已形同陌路,出得荣庆堂便一分左右,各自往家中而去。
贾母方才拾掇停当,三姑娘探春与四姑娘惜春便寻了过来,少一时连极少露面的二姑娘迎春也齐聚荣庆堂。
众人一边厢说笑,一边厢等着外头回话。
探春就道:“前几日老祖宗牵肠挂肚,生怕老爷与宝二哥路上耽搁了,这会子可算是放心了。”
惜春则笑道:“也不知宝二哥这回能带什么礼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