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梨香院。
贾琏嚷嚷着大操大办,非要停灵五七,凤姐儿心下着恼,这停灵五七可是堪比正妻了,又将凤姐儿摆在何处?因是转头儿便与贾母嘀咕起来,贾母本就不喜那尤二姐,听得此言顿时蹙眉道:“信他胡说!谁家痨病死的孩子不烧了一撒?也认真的开丧破土起来。既是二房一场,也是夫妻之分,停几日抬出来,或一烧,或乱葬地上埋了完事。”
平儿本在贾琏跟前儿听用,此时刚好来寻凤姐儿讨要烧埋银子,便将贾母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当下又寻凤姐儿讨要银钱,凤姐儿正恼着,哪里肯给?只说公中银钱不多,随手凑了凑只给了二、三十两银钱。
平儿生怕贾琏恼了,一时不敢去回话,思来想去,干脆来寻李惟俭求援。
说过许多,平儿又道:“我们奶奶虽瞒着我,可这府中能使唤动胡太医的人都是有数的,若日后真个儿翻出来,只怕就是奶奶的罪过儿。俭四爷,不看僧面看佛面,好歹——”
“莫说了,”李惟俭叹了口气,随手自袖笼里抽出一叠银票来,那平儿唬了一跳,只道:“不需这般多,有五百两就足够了。”
李惟俭却点出一千两来交给平儿道:“只冲着你这般心善,这一千两银子就给得。只是——”李惟俭嗫嚅须臾,说道:“——太过良善,有时也未必是好事儿啊。”
旁的不说,那尤二姐若安心做個外室,又岂会有今日之祸?只怕也存了心思取凤姐儿而代之,偏生性子弱,又不是个擅算计人的,这才有这般下场。
平儿抬眼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李惟俭,旋即又低下头没说话。
李惟俭暗叹,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平儿这性子只怕改易不得,再多说也是无益。因是便道:“罢了,你拿了银票先去治丧吧。”
平儿起身一福,又被李惟俭叫住。只见其抽出帕子来,仔细为平儿擦拭了眼泪,这才道:“那银票你就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