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主意,当即便按下此事不提。
又两日,贾家派了车马来,接了凤姐儿回转。时隔数月,凤姐儿总算回了家中。
凤姐儿一路到得荣府,先行见过了诸长辈,贾母等看过才满月的二姐儿,不住的安抚凤姐儿,说下一胎定是男孩儿。
凤姐儿面上浑不在意,旋即带了孩儿回返怡红院。尤二姐、秋桐、夭桃等纷纷来迎,此时凤姐儿与尤二姐才算见了面。
秋桐、夭桃先行见过礼,那尤二姐陪笑,忙迎上来万福,张口便叫:“姐姐归家,不曾远迎,望恕仓促之罪。”说着,便福了下来。凤姐忙陪笑还礼不迭。二人携手同入室中。
凤姐儿进得正房里上座,尤二姐又赶忙道:“奴家年轻,一从到了这里,诸事皆系家母和家姐商议主张。今日有幸相会,若姐姐不弃奴家寒微,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训。奴亦倾心吐胆,只服侍姐姐。”说着,便行下礼去。
凤姐儿忙还礼,又命平儿将尤二姐搀扶起落座。
待其落座,凤姐儿才开口道:“皆因奴家妇人之见,一味劝夫慎重,不可在外眠花卧柳,恐惹父母担忧。此皆是你我之痴心,怎奈二爷错会奴意。眠花宿柳之事,瞒奴或可;先前娶姐姐作二房之大事,亦人家大礼,亦不曾对奴说。奴亦曾劝二爷早行此礼,以备生育。不想二爷反以奴为那等嫉妒之妇,私自行此大事,并未说知。使奴有冤难诉,惟天地可表。如今姐姐既来家中,又有身孕,只待来日除服,奴家定求了二爷大礼相娶。”
尤二姐早先听尤三姐说凤姐儿不是个好相与的,不免心下惴惴。尤二姐此时见了,便认她是个极好的人,种种风传,不过是小人不遂心,诽谤主子,亦是常理,故倾心吐胆,叙了一会,竟把凤姐认为知己。
凤姐儿略略问询,待听闻尤二姐身边儿只两个外头带来的丫鬟,顿时蹙眉道:“这家中没有相熟的,只怕便被那些生了富贵眼的苛待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