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吃的地方没多少,滋味略略发甜;另一种为籽瓜,打开来内中就没多少果肉,干脆挖了西瓜瓤晾晒瓜子,炒制了再吃。
李惟俭用了一块便没了兴致,心下暗忖,可惜他知其然、不知其所以然,全然不知这西瓜如何改良,怕是此生都吃不到日后那种西瓜了。
倏尔有婆子来回话,说是黛玉已然回返。
果然,少一时便见黛玉领了紫鹃、雪雁两个到得青吟馆里。今儿黛玉穿了一身粉,内里是粉红立领中衣,外罩粉橙绣梅花对襟罗纱褙子,下身米白绣花罗纱马面裙,发髻上插了珠钗、贴了暖黄宫花,瞧着娇俏端庄。
李惟俭迎了过去,牵着其手落座道:“妹妹可还好?”
黛玉笑道:“都好,贵妃娘娘怜惜我年纪小,几次三番照应着呢。余下的命妇也都和气,我随着贵妃娘娘足足游逛了两个园子,方才又吃了温茶、点心,这才回返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今儿大姐姐也来了。”
李纨也去了?
黛玉笑道:“大姐姐与贤德妃说了好一会子话儿,我一直随着贵妃娘娘,倒是不好凑上前去。”
这般处置倒是周全,李纨既去了,元春有什么话只管与李纨说就是了。若只黛玉自己个儿,倒是不好避开。
一旁的雪雁笑道:“还不止呢,太太随口作了诗,惹得贵妃娘娘称赞不已。听闻太太身子骨弱,特意请了御医来诊治。”
李惟俭笑道:“也是贵妃娘娘恩慈,我还寻思明儿就去请御医呢。是了,御医如何说的?”
黛玉瘪了瘪嘴,有些不高兴道:“还是老样子,只是这回怕是不能跟四哥一道儿北巡了。”
紫鹃赶忙找补道:“贵妃娘娘说了,这北巡可是遭罪,每日都要走七八十里路,路上吃食、沐浴都不随心,且关外八月既飞雪,御医说姑娘须得趁着年岁小多将养一阵,这般受寒颠簸的,只怕于身子骨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