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不得人,偏生鲍二懵懵懂懂。
这鲍二家的方才臭骂过一通,转头便听闻叩门声。鲍二紧忙去开了门,抬眼见来的是贾琏,顿时讪讪不敢言,贾琏便蹙眉问道:“有事儿?”
眼见鲍二不成器,鲍二家的紧忙过来道:“蔷二爷来了,这会子正喝酒呢。”
贾琏眯了眯眼,不动声色。快步到得卧房里,就见尤二姐儿正与尤老娘说这话儿,见其来了,尤二姐紧忙起身来迎,尤老娘面上讪讪不知如何言说。
贾琏故作不知,尤老娘紧忙寻了个由头躲了出去。尤二姐咬着下唇方才要解释几句,旋即便被贾琏揽住,笑着说道:“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,如今我看来,给你拾鞋也不要。”
尤二姐愧疚道:“我虽标致,却无品行。看来到底是不标致的好。”
贾琏问道:“这话如何说?我却不解。”
尤二姐滴泪道:“你们拿我作愚人待,什么事我不知道?我如今和你做了两个月夫妻,日子虽浅,我也知你不是愚人。我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如今既作了夫妻,我终身靠你,岂敢瞒藏一字。我算是有靠,将来我妹子却如何结果?据我看来,这个形景,恐非长策,要作长久之计方可。”
贾琏听了笑道:“你且放心,我不是拈酸吃醋之辈。前事我已尽知,你也不必惊慌。你不好意思,不如我去破了这例。”
说话间香了尤二姐一口,贾琏转头大步流星而出。若此番是贾珍、贾蓉也就罢了,念着两府情谊贾琏不好撕破脸,可贾蔷又算个什么东西?
转头进得西院儿,但听得内中‘稀里哗啦’一阵响,随即贾蔷惊道:“三姨疯了不成?”
贾琏隔着窗子便见云鬓散乱、露着抹胸的尤三姐踩着凳子骂道:“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,咱们清水下杂面,你吃我看!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,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。你别油蒙了心,打量我们不知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