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狗官!错非尔等盘剥过甚,又四下迫害我八卦教中子弟,我等又岂会杀官造反?”
李惟俭慢慢往前挪步,嘴巴却不饶人:“你这话说的,许你们糊弄百姓,就不许官府拨乱反正了?没这个道理!诶?这位仁兄中了铳子儿?瞧瞧,血流了一地,起码得有半斤了吧?你可知道寻常人身上不过九斤鲜血,不过流上三斤这人就不顶事儿了……”
“止步!”
李惟俭身形一顿,双手缓缓放下,笑着道:“我那火铳丢的远远的,二位怕什么?”说话间略略拱手:“哦,在下一等将军严奉桢,不知二位好汉如何称呼啊?”
那香主蹙眉厉声道:“少啰嗦,放开一条路来,不然俺立时便将这小娘皮的脑袋砍下来!”
李惟俭轻声道:“粗鲁。二位这活计办得太糙了,设计埋伏也就罢了,却不知自己个儿埋伏了谁。你们若是挟持了公主、郡主的也就罢了,偏偏挟持了在下家小……啧,搭上二十几条人命,多不值当?”
那香主狐疑道:“她?这小娘皮是你这狗官的家小?”
“如假包换啊。”
李惟俭话音落下,右手探向身侧,瞥了李梦卿一眼,李梦卿顿时会意道:“哥哥莫管我——”
“闭嘴!”
香主一声爆喝,那抵在李梦卿脖颈上的刀刃又贴近了一分。细小的血痕自脖颈上出现,丝丝鲜血顺着刀刃流淌,自刀尖上滴落。
李惟俭赶忙道:“诶?二位可想好了,如今撕了票,伱们二位也活不成?”说话间距离枪柄尚有巴掌长距离的右手五指来回颤动,李惟俭忽而目光越过三人看向后方,不禁蹙眉叫道:“达图住手!”
香主与那汉子悚然而惊,禁不住目光朝后瞥去。
便在此时,李惟俭目光凝重与李梦卿对视一眼,李梦卿顿时知晓其意。李梦卿禁不住屏住了呼吸,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五步开外的李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