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不住嗤的一声乐了,嗔道:“又没正行,连严阁老都要打趣两句。”
李惟俭敷衍一笑,不禁又想起了心事。黛玉察言观色道:“四哥可是遇到难处了?”
“嗯?”李惟俭说道:“被老师点拨了一番,准备割肉饲鹰。”
黛玉讶然道:“听闻圣人训斥过东宫了,莫非此事还没完?”
李惟俭苦笑道:“莫提了,今日散衙便撞见了承恩侯,还邀我去那劳什子的实学社。承恩侯背后可就是吴贵妃与晋王,这才得罪过太子,晋王就寻了过来,真是不胜其烦。”
黛玉也跟着忧心起来,叹道:“可惜我也不知官面上的事儿,却帮不能为四哥分忧。”
李惟俭笑道:“男主外、女主内,这外间的事儿我自行料理就是。”
黛玉颔首应下,又特意将那道小炒肉给李惟俭多夹了一些。许是心事重重,李惟俭埋头吃用,吃了那小炒肉也不曾说什么。
黛玉见此顿时心下熨帖少许。这天下的女子,若真心在意良人,又岂会不吃味?方才进门十来日,便有外间女子奉茶,黛玉再是大度也难免多想。也亏得黛玉与邢岫烟往来颇多,扬州时多得邢岫烟照料,回荣府时也是如此。
黛玉熟知邢岫烟性情,又怜其身世、贪其手艺……这才默许下来。
方才本道要提及此事,可眼见李惟俭为外间事烦心,黛玉便忍了下来。又见李惟俭吃了小炒肉也无动于衷,便不由得心下愈发熨帖。她心中暗忖,四哥每日为公事烦心,能少些烦扰也是好的。至于邢岫烟,往后顺其自然就是了……
待吃用过,紫鹃奉上红枣水,小两口一边饮着,一边方才叙起话来。
李惟俭问及黛玉今日之事,黛玉先说了往荣府看望了一遭贾母,继而才道:“是了,今儿一早问过红玉,说傅姨娘身边儿人手不足用。且晴雯、香菱等都随着四哥好些年了,先前不过是因着我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