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!老爷若不为其做主,我自去回娘家求肯了,总要让那姓李的一报还一报!”
此时王云屏正陪着宝钗说话儿,闻言便蹙眉道:“母亲,此番说到底还是哥哥行事不慎。”
方才王云屏旁敲侧击了一番,宝钗虽不曾明说,王云屏却也听得出来,那位少年伯爷极不好招惹。
想想也是,初来京师时不过是个秀才,其后这才几年便生发成这等情形。若果然是软柿子,只怕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。
王舅母看着王云屏呵斥道:“少胡吣!你哥哥险些被人打死,这等大仇怎能不报?”
王云屏顿时嗫嚅不言,举目看向宝钗,却见宝姐姐鼻观口、口观心。王云屏顿时心下哀叹,这个表姐惯会观量风色,从不会火中取栗,指望她是白指望了。
王舅母越想越心疼,越心疼越气恼,禁不住破口大骂了李惟俭一通。薛姨妈随声附和了几嘴,心下巴不得王舅母与李惟俭闹将起来,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呢。
偏生此时,忽而有婆子入得内中回话:“夫人,老爷来了信笺!”
“信笺?”
婆子道:“老爷打发了王通骑着快马,赶了两天一夜送来的。”
“快呈上来。”
婆子紧忙递给一旁丫鬟,丫鬟又双手奉上。王舅母取了信笺拆开来观量,这不看不要紧,是越看越气恼,看到后来竟红了眼圈儿!
口中嚷道:“凭什么?不过是个幸进小辈,凭什么要我忍让?”
嘭的一声,信笺拍在桌案上。
薛姨妈心下好奇,开口道:“嫂子,许是兄长有旁的考量?不若这信我也瞧一眼,说不得能瞧出什么呢?”
王舅母气得抹眼泪,也不言语。薛姨妈便轻轻取了信笺来观量,大略观量一遍,心下不由得怪异无比。
这信笺中非但不让王舅母生事,只道此番是王、王仁咎由自取,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