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来是个有主意的。父亲在家还能约束一二,父亲这一外出,只怕就……”
“这个孽障!”
奈何太妃薨逝国丧之际寻欢作乐,实为大不敬,如今王仁、王一并被关押在了刑部大牢,根本不容家中人等去探视,因是谁也不知其后王到底又办了什么蠢事。
就听王云屏又道:“先前堂姐夫来了一遭,说是什么厂子……女儿以为那位李伯爷最擅经济营生,莫不是因此事惹恼了人家?母亲不若打发人往贾家问问?”
王舅母眨眨眼,连忙道:“对对对,还是云屏聪慧。来呀,快往贾家走一遭,问问凤丫头、琏哥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形。”
当下王福自觉办砸了差事,赶紧领命而出,因着眼看入夜,便骑了快马径直往荣国府而去。
却说此时临近入夜,贾琏往长乐宫走了一遭,自觉办得妥当,转头便去寻了尤家姊妹厮混。
凤姐儿观量着天色,情知贾琏今日又要夜不归宿,便寻着平儿又嘀咕了好一通。平儿这会子碍于脸面,虽心下动容,却一直咬死了不肯应承。
眼见贾琏果然不曾回来,心下不由得哀叹。果然‘尤来只有新人笑,谁人记得旧人哭’,如今二爷还须守孝,好歹还遮掩一下,只怕除服之后接连有女子进门,恐怕二爷再也记不得她的好儿了。
正待此时,忽有婆子来报,说前头来个王家管事儿,说有急事来请问二爷、二奶奶。
王熙凤蹙眉道:“这会子仪门都落锁了,我不便见人,且二爷也不曾回来。你隔着仪门问到底是什么事儿,问明白了来回我。”
婆子应下,紧忙去办。过了一盏茶光景,婆子回返,将王舅母所问与凤姐儿说了。
凤姐儿听得瞠目不已,暗忖这好端端的怎么俭兄弟与王家起了龃龉?略略思量先前李惟俭分析,如何不知算计自己是假,算计那野牛才是真?
那野牛偌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