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若皇子果然留住了,焉知不会惹得圣人忌惮?”
“这——”
李惟俭叹息着道:“此时一动不如一静,不如约束家中子弟,读书、习武,来日也好待时而动。”
探春苦笑一声。她如何不知如今贾家情形愈发衰败?只是她一个姑娘家,还是庶出的,如今虽说得了管家的差事,可这外头的贾家子弟又如何管束得了?
李惟俭便道:“罢了,我不过随口一提,三妹妹莫要多想。”
探春便道:“俭四哥的好意我自是知晓。只是——”只是老太太上了岁数,只想颐养天年,家中事务只要不是太过离谱,轻易不会插手管束。太太当着家,又是个眼界窄的,只盯着家中一亩三分地,又纵着宝玉胡闹。
这上行下效之下,家中哪里还好的了?
于是她便叹息一声:“——不说这些了。俭四哥,昨儿我去与二姐姐说过了。”
“二姐姐怎么说?”
探春道:“二姐姐可是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子,又说生了出家的念头,只待发引了大伯,便要禀明老太太。”
“二姐姐要出家?”
探春瞧着李惟俭说道:“二姐姐说来日便在玉皇庙出家。回头儿我寻个机会,也让俭四哥见一见二姐姐。”
那玉皇庙便在东角门左近,此前一直闲置着,迎春若果然住进去,倒是方便李惟俭与其私会了。
因是李惟俭便道:“也好,待回头儿我与她好好说说。”
眼见到得东角门左近,李惟俭停步道:“三妹妹留步,我先回去了。”
探春应下,眼看着李惟俭过了东角门,这才深吸一口气,转身朝着秋爽斋踱步而去。
探春心下好笑,亏着自己还在操心二姐姐与俭四哥的事儿,二姐姐好歹还有俭四哥挂念着呢,她自己来日落得个什么归宿还不知道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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