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了人来与探春回话。
探春何等机敏?愣是自那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听出了破绽,当下说道:“家中规矩,夜里巡视都是两人一组,怎么听你说话就你自己个儿?另一个婆子哪里去了?”
后头的刘婆子暗骂不已,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回话道:“回三姑娘,小的吃坏了肚子,半道儿就去了茅房。”
探春冷笑道:“早不坏晚不坏,偏轮到你巡夜就坏了肚子。再说如厕又用多少光景?这回罚你半月月例,再有下回,径直赶出家去!你可服?”
婆子赶忙低头打躬:“服,三姑娘说什么,老婆子听着就是。”
那乔婆子依旧战战兢兢瞧着探春,探春转头看向凤姐儿道:“凤姐姐可敢与我一探究竟?”
凤姐儿笑道:“探丫头也莫激我,你也知我从不信什么鬼神报应。哪里就闹了鬼?只怕是这婆子听差了。”
探春顿时有了底气,吩咐翠墨、侍书为其穿戴了大衣裳,转身探手自墙壁上摘下短剑,当下按剑当先而行,朝着那省亲别墅而去。
一行人等有了探春、凤姐儿领头,顿时凭空生出许多胆气来,唯那乔婆子吓破了胆,只缩在人堆里不敢上前。
经蜂腰桥过翠烟桥,又自沁芳闸桥到了缀锦阁左近,须臾便到了飞花楼旁的侧殿。
探春到底不过十一、二的小姑娘,临到门前略略顿足,旋即苍啷啷抽出短剑来,上前便要踹开殿门。
咣——
一脚下去,那殿门略略震颤,反倒将探春弹了个趔趄。
有婆子赶忙道:“三姑娘,那上头还挂着锁呢。”
凤姐儿这才恍然道:“是了,这省亲别墅的钥匙还在我房里,探丫头稍待,我去取了来开门。”
探春扯住凤姐儿道:“不过是个锁头,哪里值当劳动凤姐姐?伱们暂且退后。”
凤姐儿等纳罕着后退两步,便见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