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俭兄弟尽心就好。”顿了顿,又蹙眉道:“那外头煽风点火的,说不定就是忠顺王府!”
李惟俭思量着欲言又止,待王熙凤与贾琏看过来,这才低声道:“此事……怕是并非忠顺王府所为啊。二哥、二嫂子且想想,前番王府长史来催逼,这才惹得大老爷暴毙而亡,忠顺王府总归是脱不开干系。
当此之际,忠顺王府又怎会不知遮掩,反倒四下传扬呢?”
王熙凤与贾琏对视一眼,暗忖好似的确是如此。若真个传扬出去,说不得圣人又会处置那忠顺王。换了自己个儿是忠顺王,只会将此事遮掩了,绝不会四下传扬。
既不是忠顺王府,那……太太?
王熙凤火气升腾,禁不住骂道:“想瞎了她的心,就算你二哥不能袭爵,莫非还真个儿能落在那凤凰蛋头上不成?”
贾琏也蹙眉道:“不至于如此啊,断不至于啊!”
却听李惟俭悠悠道:“爵位不能承袭,这家产说不得就能独占了啊。”
王熙凤顿时恍然,当下咬牙切齿,气得胸脯起伏连连。
好半晌,又听李惟俭道:“当务之急,二哥、二嫂子须得赶快寻了妥帖仵作与太医,坐实了大老爷乃是抱病而亡,绝非死于非命。这外边厢,我先去寻了验封司郎中递递话儿,看看如何处置。只要此事不闹到朝堂上,一切都好说。”
王熙凤心下动容,感念道:“这回又多亏俭兄弟了。”
“谈不上,”当下李惟俭起身道:“我去后头瞧瞧老太太,二哥、二嫂子留步。”
贾琏紧忙起身相送,径直将李惟俭送出黑油大门方才回转。
却说李惟俭自角门进得荣国府,方才过仪门,迎面儿便撞见前来相迎的鸳鸯。
鸳鸯问候一番,紧忙说道:“亏得四爷今儿来了,老太太方才还念叨着让我再去请四爷来呢。”
李惟俭不知鸳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