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俭颔首,四下观量一眼,眼见无人看过来,这才低声道:“我这两日扫听了,那风言风语却是最先从国子监流传出来的,听说有个叫王的在其中上蹿下跳。”
那慎刑司郎中吴谦可是欠着李惟俭人情,昨儿李惟俭‘偶然’撞见吴谦,二人干脆一道儿用了午饭。席间李惟俭略略探寻,那吴谦想着这等密辛算不得紧要,便坦言此事始作俑者乃是王。
此时李惟俭说罢,就见王熙凤忽而凤眼瞪大,禁不住调门上挑道:“王?那是我堂弟……我那叔叔的二子!”
李惟俭顿时没了言语,只看着王熙凤好一番咬牙切齿。待其压住火气,李惟俭这才说道:“先前寻了验封司楚郎中,奈何这会子正在风口浪尖,其人只道秉公处置。”
王熙凤感念道:“只要秉公处置就好。俭兄弟,此番多谢你了。”
李惟俭摆摆手,因着人多眼杂实在不好多留,便起身而走。
到得这日放衙,李惟俭到得家中,单独叫了红玉来。二人到得书房里,李惟俭便从袖笼里掏出来足足五件玉石挂坠来。
红玉瞧得莫名其妙,张口道:“四爷这是——”
李惟俭坏笑一声,招招手让其附耳过来,待仔细交代过了,那红玉便嗔道:“不是说太太已然道恼了吗?四爷怎么还要计较?”
李惟俭笑道:“不让她挨个狠的,只怕往后还当老爷我是软柿子。”
红玉好奇道:“四爷,这玉坠散出去,太太与宝玉自然讨不了好儿,可又如何知道是四爷的手段?”
却见李惟俭一抖手,又一枚玉坠出现在掌中:“这不是还有一个呢嘛?”
红玉眨眨眼,顿时会意,旋即笑得前仰后合,说道:“四爷真真儿是坏透了,这算是杀人诛心了。”
李惟俭笑道:“你快去办了,夜里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坏透了。”
红玉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