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闲篇,忽而道:“太太这会子正恼着呢。大老爷这一病,连性子都比往常古怪了。”
桃红感同身受,蹙眉吐槽道:“谁说不是?如今自己个儿都动弹不得了,偏还要想那些有的没的。他又是个脾气暴的,一不对心思便要打人。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。”
王善保家的就道:“太太还好说,再如何说也有诰命在身,你可想过来日如何?”
桃红叹息道:“还能如何?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如今可不敢想往后。”
王善保家的正色道:“姨娘可得想想了,我可是听人说,大老爷这般情形冬日里可不好熬。”
又说过半晌,王善保家的忽而压低声音道:“如今却有一门营生,姨娘做好了可得五百两银子。有了这五百两,往后不就有了指望?”
桃红顿时关切道:“还有这般好事儿?却不知是个什么营生?”
王善保家的径直递过来二百两银票,压低声音道:“也不用姨娘为难,只消来日熬药时往里头兑些酒水就好。”
“啊?”桃红掩口失声,却见王善保家的直勾勾盯着自己个儿。
桃红顿时会错了意,以为是邢夫人彻底恼了大老爷。左思右想,贾赦眼看时日无多,她又早就失了宠,为其得罪了邢夫人实在不值。再者王善保家的也不曾说错,与其这般混日子,莫不如拿了这五百两,如此往后也有了指望。
因是好半晌,这才咬牙颔首,探手接了那二百两的银票。
王善保家的面上露出笑意来,说道:“就知姨娘是个拎得清的,放心,事成之后那三百两我即刻送来。”
当下再无二话,王善保家的匆匆而去。
桃红捏着那二百两银票,左思右想了好半晌,赶忙将银票藏在箱笼底,起身长出了口气,心思渐渐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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