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补银钱就不错了,可曾赚了半点好处?”
“这……俭兄弟的意思是?”
李惟俭将盖碗茶盏一分为三,指着其上道:“上头是老太太,”又指着其下到:“下头是太太,”再指着中间茶杯:“中间是二嫂子。错非二嫂子转圜,这老太太岂不就与太太对上了?偏二嫂子自己个儿受着夹板气还乐在其中。”
“可不就是!”
李惟俭笑道:“如何对付那秋桐,二嫂子自是有的是法子,我就不多说了。单说太太那头……当此之时,二嫂子何不退一步?”
“退一步?”王熙凤既纳罕,又心有不甘。
李惟俭知其所想,便劝说道:“二嫂子恩威并施,便是不管家,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招惹得罪?说句不好听的,若真有不开眼的,二嫂子只管砸了银钱下去,自然有人代二嫂子拾掇了。”
王熙凤心下豁然开朗,是了!今时不同往日,待到开春,自己个儿的体己少说也有个五万两!五万两啊,只怕老太太的体己都没自己多呢!
若真不管家了,单是用银子砸,又有几人敢小觑她这个二奶奶?
李惟俭压低声音,又道:“且如今荣国府入不敷出,我隐约听闻……好似太太拖到月底才放了月钱?”
王熙凤颔首,也低声道:“太太的陪房寻了个收账的,每月将银子放出去,月底收回来,一来一回就是百多两呢。”
李惟俭便笑道:“既然家中捉襟见肘,此时二嫂子不后退一步,又如何显得出二嫂子的能为?”
“这——”王熙凤咬唇暗自思量。
半晌,李惟俭忽而又道:“是了,今儿倒是听了一桩趣闻。”
王熙凤纳罕抬首,就听李惟俭说道:“听同僚说,有个叫赖尚荣的,打算砸下两万两银子,买个内府的正六品主事。啧啧,这赖家怕是比贾家还有钱啊。”
赖尚荣?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