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今儿云姑娘请客?怎地这会子还不见动静?”
宝琴就道:“这却不知道了。说是先请了家中长辈,过后另置一席再招待诗社的姊妹。许是被事儿绊住了?”
正说着话,念夏就道:“两位姨娘,老爷往这边厢来了。”
二人赶忙起身,傅秋芳嗔道:“老爷回来,怎么也没人知会一声儿?”
宝琴笑眯眯道:“傅姐姐何必明知故问?必是四哥哥怜惜姐姐害喜,这才没让人知会。”
果然,待须臾李惟俭拾阶而上,见了二人便笑道:“茜雪还要打发人来知会,让我给拦住了。都是自家人,你还有着身孕,折腾个什么劲儿?”
宝琴顿时掩口而笑:“瞧我说什么来着?”
傅秋芳便宜嗔宜喜凑过来,低声道:“老爷啊,妾身又不是身怀六甲,方才还在园子里游逛了一圈儿呢。”
李惟俭乐道:“小心无大错,你既游逛过了,那边好生歇歇。”
当下落座,一边吃茶一边过问傅秋芳今日饮食。许是心思落定之故,今儿傅秋芳倒没怎么害喜,只是依旧食欲不振,稍稍吃半碗饭便会感觉胃口顶住。
李惟俭思量道:“往后少吃多餐,命厨房单独给你开小灶,总不能委屈了孩儿。”
傅秋芳心下熨帖自是不提,宝琴这会子还是个孩子,倒是没怎么吃味。
说过此事,宝琴忽而问道:“四哥哥今儿怎么回来这般早?”
李惟俭说道:“衙门里闲暇了,早间巡视一番也就是了,旁的自有人盯着,出不来差池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今儿不是湘云请酒?香菱去了?你怎么没去?”
宝琴便原样又说了一遍,李惟俭思量着笑道:“好些时日不曾去了,正好我也去瞧瞧老太太。”
说话间起身便要领着宝琴往荣国府去,偏此时翠缕来请,说是贾母、邢夫人、王夫人、薛姨妈等尽了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