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是能管好账目的?
当下又说过一会子话儿,眼见一更过半,宝琴便恋恋不舍而去。这日是香菱轮值,李惟俭便与香菱去了其小院儿。
这西路院新修,早已预留了水管子,因是上下水俱全。香菱也不用丫鬟伺候,自己个儿便伺候着李惟俭洗了漱,待其褪去外衣只一身中衣落座床榻上,香菱又从热水管子里打了热水,端着水盆来伺候李惟俭洗脚。
双脚泡在温热水中,李惟俭随口道:“你妈妈近来可好?”
“都好,”香菱蹲踞着为其揉搓,抬头仰着小脸笑道:“前两日说要看佛经,我便托了吴海宁带了金刚经来。只是甫一入秋,就犯了咳嗽,今儿厨房熬制了秋梨膏,我特意为妈妈多要了一些。”
李惟俭颔首道:“甄大娘这些年亏了身子,一时也补不过来,身子骨总是虚了些。待过几日王太医再登门,也让其一并给她瞧瞧。”
香菱感念笑道:“多谢四爷了,每回都记挂着。”
“这算什么,一家人不用外道。”
正揉搓着的香菱忽而面色一变,李惟俭看在眼中,忙问:“怎么了?”
香菱咬唇摇了摇头,道:“许是有些岔气。”
李惟俭干脆弯下腰来自己擦拭:“那你歇着,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来。”
香菱却拨开李惟俭的手,执拗地为其洗过,又仔细擦拭了。起身端起水盆往外走,半路又蹙眉不已。
李惟俭暗忖,莫非是病了。过得好半晌,香菱这才苍白着一张小脸儿回返,咬着下唇为难道:“四爷……我,我天葵来了。”
“啊?”李惟俭便道:“还当伱病了呢。”
香菱苦恼道:“也是奇了,算算这月早了几天,本道我值夜过后才来的。”
李惟俭道:“许是你近来贪吃凉食之故。”
香菱点了点头,嗫嚅道:“今儿怕是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