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谁来了?”
丰儿道:“尤老安人带着二姐、三姐来奔丧,如今就住在后头。”
贾琏顿时心念一动,说道:“老安人也来了?我须得去请安一番。”
当下饮过茶水,撇下丰儿径直往后头而去。
那尤氏母女前几日方才来过,不想再来时却是要奔丧。因宁国府已经没了,母女三人便只好在凤姐院儿后头安置了。
这会子二姐、三姐正与丫鬟说着顽笑,忽见烛光一暗,抬眼便见贾琏笑吟吟的行了进来。
二姐、三姐赶忙起身,一并屈身福过,贾琏瞧见两女颜色,顿时惊呼‘尤物’,当下虚扶了,又见尤老安人歪在炕上睡着,干脆搬了椅子落座,与两女说起话来。
感叹了一番人生无常,待说起旁的来,但见二姐娴静、三姐风流,直把贾琏弄得好似百爪挠心一般。
本要兜搭一番,奈何尤老安人尚在,贾琏便强忍了下来。正要起身离去,却见那尤老安人一骨碌起了身。
瞥见贾琏,顿时喜道:“哟,是琏二爷来了。老身这厢有礼了。”
贾琏赶忙避过:“老安人客套了,什么二爷不二爷的,您老面前断没有我拿大的道理。”
尤老安人就笑道:“琏二爷这般说,我就充一回大。”
“该当如此,该当如此。”
尤老安人又道:“下晌瞧见大姐(巧姐),不想如今也这般大了……怎么也不见二爷、二奶奶再要个孩儿?”
贾琏笑道:“这却不急。”心下却不免刺痛,那王熙凤生不出儿子来,又拘着他不许纳妾,世间哪儿有这般道理?
那尤老安人顿时拉下脸来:“你们两口子如今也不小了,可得抓紧。这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”
贾琏愈发不耐。
尤老安人观量神色,又说起丧事来,过得半晌又兜转回来道:“哎,真真儿是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