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家中倒是一切如常,那两個坐探也没旁的举动,小的料想,那番子应是盯着隔壁。”
“荣国府?”李惟俭蹙眉道:“这却奇了——”贾珍、贾蓉父子流放,大老爷贾赦瘫在床上不良于行,那慎刑司又盯着荣国府作甚?
一时间想不分明,半晌才道:“罢了,叮嘱家中人手,夜里仔细巡视,守好门户。”
吴海平停步应下,李惟俭这才往内宅行去。方才到仪门前,就闻听车后车马上,扭头就见傅秋芳的马车自角门进来,停在马厩左近。
这会子傅秋芳刚好隔窗与李惟俭对视了一眼,当即宜嗔宜喜,李惟俭便笑着,干脆停步等她。
须臾,念夏扶着傅秋芳下了马车,急急朝着这边厢而来。到得近前,笑着屈身一福,说道:“老爷也才回来?”
李惟俭探手相邀,二人便进了东路院儿仪门,他说道:“新式火铳业已定型,我每日巡视一番就是了。”
这武备院的差事太过清闲,李惟俭琢磨了几日,想着回头儿好生与忠勇王分说一通,最好依着他的意思筹备个科学院……实学院。
虽说打定心思这几年沉寂一番,可也不能就此抛费时光。乜斜笑着看向傅秋芳,问道:“厂子里还好?”
傅秋芳就蹙眉道:“老爷还说呢,好好儿的厂子要分出去几块,锅炉厂、弹簧厂、特种钢厂、机械加工厂,拆来拆去,外城就剩下的总装厂,余下的都要往外搬。
这匠人安置也就罢了,可这账目整理真真儿要了命,估摸着下月方才能理清楚头绪。”
李惟俭感叹道:“外城还是逼仄了些,拆分搬迁也在情理之中。且此事也不用急,慢慢来就是了。你若累了,不若多在家中歇息几日。”
傅秋芳便笑着摇头:“可不好因着我耽搁了,妾身估摸着下月中总能彻底分出来,左右也就月余光景,咬咬牙就是了。”
李惟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