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,在仪门迎了梁氏,随即同邢夫人、王夫人、梁氏一道去往荣庆堂。
不片刻,荣庆堂里满是欢声笑语。
贾母与梁氏只管说笑,邢夫人发作不得,只得按捺住性子。
说过家常,贾母忽而问道:“前几日俭哥儿小聘了?”
梁氏笑道:“老夫人说的是,都是俭哥儿恩师定下的,又千里迢迢送信到了金陵,我与俭哥儿他大伯都没异议,这回瞧过了大姑娘,干脆就定了下来。”
这话堵得贾母不能发作,可贾母原本就没想过发作。只见贾母颔首感叹着道:“湘云是我瞧着长起来的,性子爽利率真,虽说好似自卖自夸,可老婆子还得赞一句,湘云是个好孩子。”
梁氏笑着附和道:“我也与俭哥儿说过,可算是得了好姻缘呢。”
贾母转头看向李惟俭,心下五味杂陈,说道:“湘云你也见过,性子直了些,往后多担待些。”
李惟俭拱手道:“老太太言重了,于晚辈看来直爽些倒好,夫妻间若藏了心思,难免渐行渐远。有什么话说开了,反倒更好些。”
贾母笑道:“早前我还思量着,总要给湘云寻一门好亲事,不想有福之人不用求,竟应在了俭哥儿身上。”顿了顿,看向大丫鬟鸳鸯,鸳鸯紧忙手捧一锦盒上前。
贾母接过,打开来,露出内中一物,随即招手:“俭哥儿你来。”
李惟俭起身上前,离得近了方才瞧清楚内中之物。略略思量,心下顿时动容,不想贾母竟将此物给了他!
便见贾母自锦盒里抄起一金麒麟来,捧在掌中道:“这金麒麟分作雌雄一对,另一只自小挂在湘云身上,如今你二人定下姻缘,老婆子却不好再留在身边,干脆就赠与俭哥儿,也望着你们二人白头到老。”
李惟俭心下感念,接过金麒麟,郑重朝着贾母拱手:“长者赐不敢辞,晚辈多谢老太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