哟,那可真真儿是泼天的富贵!只是这往京师去,总要盘缠。”
邢忠丢下空酒瓶怅然道:“不急,开了年我再谋个差事,赚够了盘缠,咱们就去京师。”
内中邢岫烟听得父母言语,怅然叹了口气。纳了最后一针将衣裳补好,起身出得小院儿,不片刻便在禅房后寻了篆儿。
篆儿仰着小脸儿愁眉苦脸道:“姐姐,今儿没抓到黄鳝。方才在水里瞧见好大一条,可惜一钻就没了影儿。”
邢岫烟将补好的僧袍送上,道:“试试看合不合身。”
篆儿应下,三两下套上。这僧袍乃是旧衣,也不知是哪位比丘尼留下来的,便是补好了,穿在篆儿身上也显得肥大。
篆儿添了一层衣裳,顿时暖和了几分,随即委屈道:“今儿住持又来寻我,说僧牒太贵,寺中也无余钱,让我自己想法子。我又哪里去寻那般多银钱?”篆儿哭丧着脸儿道:“住持就说,再有半年,若没有僧牒我就得下山自寻活路。”
邢岫烟心下怜惜,却又无能为力。说道:“我家也不好,不然定会帮你。方才听爹娘说,只怕过些时日就要去京师投奔大姑姑去了。”
篆儿愈发哀伤,垂着小脑袋不言不语,咕哝着说道:“那李郎中若是还在就好了……抢了吃食,总要帮衬咱们一把才是。”顿了顿,忽而眼神一亮,抬起头来道:“姐姐,你若去京师,我也跟你去好不好?”
“你?”
篆儿笑道:“姐姐身边儿总要有个丫鬟使唤吧?我来给姐姐当丫鬟如何?”
邢岫烟顿时哭笑不得,探手摸了摸篆儿的小脑袋,情知篆儿将自己当做了救命稻草。她心下不忍,便颔首道:“好,到时篆儿就做我的小丫鬟。”
篆儿顿时高兴起来:“姐姐真好,我明儿再去抓黄鳝,总要将那头大的逮到。倒是请姐姐烧了吃,咱们好生打打牙祭。”
邢岫烟笑着将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