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武艺超群,放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大用。
旁的不说,单是那铺天盖地的东风火箭砸将过来,便是神仙来了也躲不过!
可其后与关外兵平息各部叛乱,吴钟倒是逞了威风,一杆大枪所到之处无敌手,惹得卜克图等十分眼热。刻下吴钟方才从战场撤下来,战场上养下的警醒还不曾放下,因是条件反射一般大喝一声:“谁?”
抬手便将一盆洗脚水泼洒了过去。
哗啦啦——
“诶唷!”一声女声惊呼,脑袋矮下去,跟着便是噗通一声。
吴钟顿时傻眼,心忖莫非吓到了隔壁的小尼姑不成?
正待回转屋里,隔壁忽而行出来一人,看见院儿中情形,略略问了两嘴,到得墙边便恼道:“你这人好生没道理,为何用水泼人?”
吴钟敏于行、讷于言,哪里是那女子的对手?分辨了三两句便没了言辞,只任凭那女子数落。
屋里李惟俭听得吵嚷,穿了鞋子出来观量,听那女子声音有些耳熟,又借着窗口透出的灯火观量了一眼,依稀分辨出果然是熟人。
因是李惟俭笑道:“妙玉师太见谅,我这随从方才从战场上撤下来,心思敏感也是有的。只怕方才将师太的丫鬟当做了贼人。总归是我们的错儿,妙玉师太看须得赔多少汤药、衣裳银子?”
他这话极其阴损,口称师太,又提丫鬟,分明是说妙玉僧不僧、俗不俗,哪儿有正经的比丘尼身边儿还带着伺候丫鬟的?
妙玉顿时气得俏脸微寒,冷声道:“都知李大人广有家资,我却不要李大人的银子,只是烦请贵属以后擦亮眼睛,免得将脏水泼在‘好人’身上。”
李惟俭笑道:“这好坏又不曾写在脸上,‘画皮画虎难画骨、知人知面不知心’,师太莫非一眼便能瞧出谁是好人、坏人不成?”
妙玉冷哼一声,扯了丫鬟往回就走。临到房门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