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袭杀钦差的由头就不同了,将八大盐商连根拔起也没人能说出不是了。
这般思量,那些水匪是谁派来的……不言自明!无怪今儿晌午老师提及此事来神情恬淡,说不得此事就是老师的手尾!
好一出苦肉计,厉害啊!
收摄心思,李惟俭不知大老爷贾赦心头打的什么主意,因是干脆漫无边际说将起来,将那日情形好一番诉说。那大老爷贾赦还耐着性子,一旁的邢夫人却沉不住气了,几次欲言又止,好不容易待李惟俭说过此事,连忙开口道:“俭哥儿,我怎么听着,你与凤姐儿合股弄了个暖棚的营生?”
李惟俭端起茶盏来略略嘬了一口,心下暗自思量,这暖棚的营生原本王熙凤是主张公中出银钱与他合股经营,奈何王夫人始终不给准话,王熙凤这才一咬牙典当了嫁妆,拿出银钱来合股。
此事不经公中,倒是能瞒住大老爷、大太太一时。只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更何况四下漏风好似筛子一般的荣国府?这二位说不得一早儿就知晓了……诶?难怪方才王熙凤欲言又止,想要与自己商量,莫非就是因着此事?
放下茶盏,李惟俭笑道:“晚辈离京前,倒是听二嫂子提过一嘴。这等小事,晚辈便交给秋芳打理了。昨儿秋芳倒是提了一嘴,说是这暖棚营生小打小闹的,不过投了万八两银子。”
李惟俭没往下继续说,笑吟吟看向大老爷,那意思不言自明。您二位要是也想掺股,不如先把那八千两银子还了?
且不说大老爷哪儿存下的银钱,便是果然有,也没想过还钱啊。因是贾赦咳嗽一声,说道:“贤侄啊,不知这暖棚营生,砸下这般多银钱……须得几年回本啊?”
“这却不好说了,”李惟俭实话实说道:“若运气好,二三年便能回本儿;若时运不济,五七八年的也说不准。”
邢夫人纳罕道:“俭哥儿,你说这运气……是怎么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