俭兄弟信誓旦旦的,可她心中难免惴惴多想。
此时便听平儿打趣道:“旁的姑娘那里,只怕要小上一些。可二姑娘这里,总该得两块大的……左右都是自家的物件儿。”
迎春顿时面腾红云,结巴道:“平……平儿姐姐!”
平儿便道:“俭四爷这会子怕是在路上了,说不得三五日的就回了京师。咯咯……罢了,我还得往三姑娘、四姑娘处送冰块,二姑娘歇着吧,我走了。”
平儿走了,迎春闲坐了,拿起络子来却怔怔出神。想起俭兄弟素日种种,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羞人处……她心下纳罕,往常被他轻薄,心下羞怯不说,过后总是有些别扭,生怕传扬出去。
这小半年不曾见,夜里梦了七、八回,每一回都是在轻薄自己。而今想来,竟隐隐想念那轻薄。
喟然一叹,迎春收摄心思,略略打了几下络子,忽而便见一旁的大丫鬟司棋也怔怔出神。那面上的神情,依稀就像是照镜子一般。非但如此,司棋还咬了手指,面腾红晕,引得迎春顿时身下凉意袭来,不禁并拢了双腿。
“你——”
司棋回神,纳罕道:“姑娘有事儿?”
二姑娘心下气恼,又不知如何开口,便道:“我有些热,你去将那冰块采一些进来。”
司棋应下,挪动莲步而去。迎春嘟了嘴,心下竟有些吃味,想着下回可不叫司棋来援手了……瞎!自己怎地这般不要脸子了?
迎春埋头被褥里,就差抱着被子来回打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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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儿给探春、惜春送过冰块,便转向梨香院。
平儿自是个周到妥帖的,只因薛姨妈今儿与薛蟠一道去了王家,至今还不曾回返,家中只余下宝姑娘,因是这才最后送来冰块。
出得东角门上了夹道,抬眼便是俭四爷曾借住的东北上小